來源:網絡資源 2009-11-12 15:47:19
摘要:每年的印度傳統節日——阿卡蒂節,這樣的場景都會在印度的一些地方上演。幾年前,年僅12歲的蘇尼也曾是這樣場景的主角。如今,蘇尼居住在新德里北部一條鐵路附近的貧困村落,賣水為生,18歲…… |
幸福的童年總是相似的,而不幸的童年各有各的不幸。在全球60多億人口中,15歲以下的兒童超過三分之一。兒童是社會的花朵、世界的明天、人類進步和發展的希望……天真、無邪、稚氣、可愛……人們用最美好的語言贊美兒童。然而,在世界的一些地方,許多兒童仍然在遭受著摧殘,成為無知、貪欲和仇恨的犧牲品。
聯合國兒童基金會10月5日發布的《兒童保護進展報告》顯示,每年全球有5億到15億兒童在家中、學校、社區或拘禁期間遭到暴力或虐待;年齡在5歲至14歲之間的童工數量目前超過1.5億;更有6400多萬未成年女童被監護人強迫早婚。童婚、童工、侵害、戰爭……正在讓本應充滿陽光的童年黯然失色。正因如此,保護兒童權益需要全球的努力;世界,要行動起來,拭去孩子臉上的淚痕。
“想想吧,一個孩子懷著一個孩子!”
印度西北部,拉賈斯坦地區。兩個不到10歲的孩子站在陽光下,女孩穿著長袍、披掛大紅花,男孩身著潔白的禮服,頭上裹著大紅花布,頭上的珠寶飾物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一條白布將兩個人連接起來。這一天,是他們婚禮大喜的日子。
每年的印度傳統節日——阿卡蒂節,這樣的場景都會在印度的一些地方上演。幾年前,年僅12歲的蘇尼也曾是這樣場景的主角。如今,蘇尼居住在新德里北部一條鐵路附近的貧困村落,賣水為生,18歲時丈夫因病去世,留下她和3個孩子相依為命。
“唉,巴布吉(先生),為什么問我這些?”蘇尼似乎并不愿提及過去的傷心事,“(結婚)之前我每天照看弟弟妹妹,很開心,突然有一天爸媽把我嫁到另一個人家,和一個陌生男人睡覺……我嚇得要死,每天哭著要回家。但我還算幸運,同村的幾個女孩子都難產死了”,蘇尼一邊擦著汗一邊對記者說,臉上掛著一絲慘淡的笑容。
豆蔻年華,本該是嬉戲、受教育、享受親情的年紀,童婚卻讓蘇尼過早地進入成人世界,擔負起生活中難以承受之重。在印度,許多孩子正在重復著蘇尼的悲劇,其中很多因虐待和難產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想想吧,一個孩子懷著一個孩子!”——上世紀80年代,印度政府曾通過電視掀起了一場反童婚的宣傳運動,電視里天天播放早婚孩子的不幸故事,當一名稚氣未脫的女孩挺著大肚子勞作的畫面出現時,解說員無法抑制內心的憤怒向觀眾發出了這樣的呼喊。
最近,一部名叫《娃娃新娘》的電視劇正在印度熱播,創下了7400萬觀眾的超高收視率。該劇講述了只有12歲卻已有4年婚齡的“娃娃新娘”阿楠迪與傳統習俗抗爭的故事。制片人說,這主要是因為大部分故事情節依然在印度發生,引起了人們的共鳴。
印度在1927年立法禁止童婚,并于1978年將女性合法結婚年齡從15歲提高到18歲。為了顯示取締童婚的決心,印度政府于2006年通過了一項新法案,規定任何安排、唆使和出席童婚的人都將面臨控告,并被監禁兩年,罰款額由1萬盧比大幅提高到10萬盧比。
印度只是存在童婚問題國家的一個縮影。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發布的《兒童保護進展報告》指出,世界范圍內,被迫早婚的年輕女性超過6400萬。發展中國家年齡在20歲至24歲的女性當中,18歲以前就結婚的人超過三分之一;在早婚問題最嚴重的中非共和國、幾內亞、孟加拉國、馬里、乍得和尼日爾6個國家,這一比例竟超過60%。
“童婚背后的根本原因還是貧困”,保護兒童權利專家普亞·馬爾瓦哈指出。無論在窮鄉僻壤還是城市的貧民窟,成千上萬的家庭因生存困難而日夜焦慮,因此大多愿意把未成年的女兒嫁出去。唯有消除貧困,才能消除童婚存在的社會根源。
肉體的創傷可以治愈,心靈的創傷難以撫平
在14歲的加沙女孩娜達·朱瑪眼里,2009年1月2日的天空是灰色的。那一天,她位于加沙城北部的家被炮彈炸毀,母親撒手人寰,而她則失去了左腿。
從那以后,原本活潑開朗的娜達變得郁郁寡歡。每天除了上學,娜達很少出門,總是靜靜地坐在家里,有時一動不動地盯著天花板,有時對著媽媽的照片喃喃自語,獨自落淚。雖然加沙的慈善機構免費為她安裝了義肢,提供了輪椅,但身體的殘缺使本應屬于娜達的花季黯淡了許多,笑容少了,玩耍少了,連照鏡子的次數也少了。
娜達的妹妹達莉婭在那次爆炸中也受了重傷,如今身體已無大礙,但對媽媽的思念卻時刻沒有停止:“我每天都夢見媽媽。我要她回來,但她說不行,她現在住在天堂。我說,媽媽你來吧,帶我去跟你一起生活吧!”但是,不管達莉婭如何呼喊,媽媽再也聽不到了。
戰爭是無情的,對兒童尤甚。據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統計,在過去10年里,各種武裝沖突造成全球范圍內200多萬兒童喪生,約600萬兒童受重傷或致殘。戰爭不僅給兒童帶來了身體的創傷,同時在其幼小心靈深處種下了恐懼的種子。
6歲的哈利勒·穆希是個大眼睛的伊拉克男孩。兩年前,哈利勒躲在自家院子的雞窩里,目睹了當警察的父親被一伙闖入的武裝人員殘忍殺害。兇手離開后,穆希爬出雞窩,站在血泊中看著父親尸首發呆。
肉體的創傷可以醫治,但心靈的傷痕,也許永遠也難以撫平。美國作家卡森·麥卡勒曾經說過,“一顆受了傷的兒童的心會皺縮成這樣:一輩子都像核桃一樣堅硬,一樣布滿深溝。”
生活在戰亂地區的兒童,有著和平國度的孩子無法想像的傷痛和艱辛。基于人道主義考慮,一些國家的政府和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等國際組織以及合作伙伴籌集資金,為流離失所的兒童修建避難所,為營養不良和疾病纏身的兒童提供食品、藥物等,為渴求知識的兒童建起學校,為有精神創傷的兒童做心理輔導……
但是,所有這一切的補救都遠遠不夠。要想盡最大可能地減少對戰亂地區兒童權益的侵害,唯有減少沖突,重建和平。是的,只有和平!
“那一刻,他們永遠失去了童年……”
瑞典人歇爾-奧克·比約克維斯特是一位兒童心理輔導專家,也是兩個男孩的父親。但他的另一個身份更為人所知:他曾是瑞典第一個公開承認遭受性侵犯并報警的男孩。
十幾歲時,比約克維斯特遭到繼父的性侵犯,他很驚慌,不敢告訴親生母親,更不愿告訴同學。羞愧而無助的他,甚至有了自殺的念頭。
“我被折磨了十幾年,從一個活潑的孩童變成郁郁寡歡的少年。我在學校里很自卑,很自閉。每天放學后不愿回家,不愿面對母親,更要躲避繼父。我總是在放學路上找個地方坐下來發呆……”談起兒時的遭遇,這個中年人依然難掩內心的痛苦。
一天,比約克維斯特看到報紙上一則一個小女孩遭繼父性侵害后報警并逃出魔掌的報道,他終于鼓起勇氣,勇敢地選擇了報警。最終,警方因證據不足未能起訴他的繼父,但比約克維斯特獲得了社會福利部門的幫助,擺脫了十幾年的噩夢。
從驚慌失措、默默忍受到勇敢報警,比約克維斯特經歷了長期的痛苦,終于從黑暗的生活中逃了出來。“我知道瑞典有很多男孩與我有同樣經歷,我很心疼他們依舊隱藏自己,所以我要站出來,告訴他們揭露那些傷害兒童的人是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長大成人后,比約克維斯特成為一名青少年兒童心理輔導專家。他通過媒體和網絡公開自己的經歷,提供咨詢,為那些像他一樣遭受性侵犯的孩子們提供幫助。比約克維斯特說:“用我的微薄之力拯救更多兒童,實現《兒童權利公約》的目標,是我最大的夢想。”
兒童性侵犯問題存在于世界各國。例如,美國國會的一份報告指出,美國5000萬名幼兒園到12年級的學生當中,有450萬曾被學校人員性侵犯。美國司法部報告表明,僅2006年,美國的少年犯管教機構發生涉及青少年的性侵害案件4072起,相當于每千名在押少年犯中就有17起性侵害案件。
遭受性侵犯的孩子在心理上的創傷會持續更長時間,有時甚至是一輩子。童年曾經遭受過性侵犯的美國著名節目主持人歐普拉曾說過:“遭受性侵犯的小孩在那一刻,就永遠失去了童年,知道自己和別的小孩不一樣,很難信任他人,生命中永遠有個空洞在那里。”
“我們對童工現象亮紅牌,是人類下定的一個決心。”
在南非北部的一個農場,年僅12歲的馬里茨佇立在烈日下:大大的眼睛透著清澈、明亮和美好的簡單,大大的破舊草帽歪戴在小小的頭顱上,高出一頭的鐵鍬跟瘦弱的身軀形成強烈的反差,讓人睹之不免心酸……
馬里茨是農場的一名工人,每天從早6點到晚6點埋頭在柑橘園勞作,只在中午有一個小時的休息和吃飯時間。如果不能完成老板的任務,等待他的就只有毒打和挨餓。對于自己的處境,他很無奈,“這里的生活雖然不好,但是別的地方沒有工作,我能去哪里呢?”
馬里茨只是世界童工的一個縮影。《兒童保護進展報告》指出,目前全世界約有2.18億年齡在5至17歲的兒童在外從事繁重勞動,其中1.26億兒童處在有害的工作環境中。
各國勞工部相繼公布的一連串數據更是觸目驚心:在肯尼亞,100萬名童工在艱苦和艾滋病肆虐的環境下謀生;在墨西哥,360萬童工日收入不到3美元;在洪都拉斯,童工數量竟占到該國兒童總數的14%……
童工,在鮮花般美麗的年齡,遠離了同齡人擁有的幸福生活,稚嫩的身軀面對謀生的艱辛,甚至是嚴苛的剝削和殘忍的虐待。童工問題的背后,也常常晃動著一個罪惡的影子——拐賣兒童犯罪。
13歲的科特迪瓦男孩科菲·埃里克就是受害者之一。本該在北部城市布瓦凱一個鄉村里享受童年的埃里克,在2007年的一天被拐騙到阿博伊索省的橄欖油生產種植園,從此開始了艱辛的童工生活。
埃里克試圖背起一袋棕櫚種子時,聽到身上“咔吧”一聲,他隨即癱倒在地。在醫院,醫生告訴他,他的骨頭折了。傷愈后,不堪忍受這種童工工作的埃里克決定逃出去,在阿博伊索一位族長的幫助下,埃里克終于回到了家。每每被問起種植園的遭遇,淚水是埃里克唯一的回答。
同樣的淚水,也曾流淌在中國云南省一對家住邊境地區的表姐妹臉上。2008年春節后,她們被同村的熟人拐騙到泰國強迫勞動。在那里,她們度過了一段黑暗的日子。最終在云南省警方和泰國警方的共同努力下,被拐1年多的兩名少女終于被解救回昆明。
每年6月12日是“世界無童工日”。今年的“世界無童工日”當天,印度新德里警方發起行動救出約40名童工。然而令人深思的是,一些孩子卻在警察的眼皮底下逃跑,重回工廠打工,因為他們早已是家里的收入依靠。顯而易見,消除貧困、普及教育才是消除童工現象的最有效手段。
世界迎來一個真正的無童工日并非沒有可能,正如國際勞工局局長索馬維亞所說,世界范圍內多年的實踐證明,童工現象并非不能消滅。“我們對童工現象亮紅牌所要表達的,更是人類下定的一個決心,即每個兒童生來就應享有屬于兒童的權利。”
……
是的,“每個兒童生來就應享有屬于兒童的權利”。把兒童視為擁有權利的個體,并從人權的角度加以保護,是人類文明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兒童權利發展的水平,既體現了兒童的生存狀態,更體現了人類社會的文明程度。
兒童問題,舉世關注。1959年11月20日,聯合國大會通過《兒童權利宣言》;1989年11月20日,聯大又通過了被譽為兒童權利“大憲章”的《兒童權利公約》,并成為迄今為止加入國家最多的國際公約,人類在兒童保護問題上達成了前所未有的共識。
保護兒童權益,全球在行動。例如,印度政府通過制定嚴刑峻法和扶助貧困家庭,消除童婚;美國制定了一系列西方發達國家中最為嚴厲的懲治兒童性侵犯的法律;中國和柬埔寨、越南、老撾、泰國和緬甸開展“聯合國機構間大湄公河次區域反拐項目”;巴西政府將貧困家庭補助項目與兒童權益保護掛鉤,鼓勵貧困家庭督促兒童入學、就醫……
國際社會在保障兒童權利,改善兒童生活方面作出了不懈的努力,取得了實際的成效。然而,蘇尼、朱瑪、穆希、馬里茨、埃里克……這些孩子的不幸遭遇時刻提醒著我們:目前世界兒童的生存環境依然嚴峻,要為他們創建一個遠離貧困、戰爭、疾病、歧視、自然災害和侵害的環境,一個適合兒童成長的世界。關愛兒童,保護他們的權益,就是守望人類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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